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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心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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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日裏的太陽依然是足夠溫暖人的。傾一的右手腕上口有一個鐵制的黑色鐵環。這樣她不可能離開超過日向澤彥十米遠。傾一擺弄著手上的環子,側頭笑了笑,——怪不得都不擔心啊。

這鐵環是在走出病房前被帶上的。由木葉的暗部出品,絕對保證品質。所以,對目前被封了查克拉,沒收了武器的傾一而言,是絕對好的看管工具。

就這樣,在日向澤彥做向導的情況下,傾一第一次用自己的記憶去熟悉這個木葉村。東大街的店面,西和街的居住區,做為春野櫻的時候所居住的家,以前經常路過的日向家的大宅,還有,那個一同仰望過天空中煙花燦爛的西河岸。

只是,就算是再怎麽懷念,卻都表現得無動於衷。

日向澤彥遙望河面,[和我們在一起的,一直都是你吧?]說著,他側過頭去,但見傾一雙眼閉合,兩手張開如同一對欲展動的翅膀。

好一會兒,風才過,衣袂飄止。略微牽動右手收回,而後傾一自被強行帶來這裏後,第一次正視日向澤彥。視線停在日向澤彥那張不再顯得青稚的面容,後吐出的那句話說得輕描淡寫,如微風拂過。[你認錯人了。]

[不論是那雙匕首,還是你現在的小動作。]說著,日向澤彥突兀的抓起傾一不自覺握緊成拳了的右手。這好像就是抓住了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在辯駁的鐵證一樣。傾一怔神的任由日向澤彥將自己的手拉到與他額角平齊的位置,聽他用信心十足到叫自己心虛的語氣肯定道,[於你,我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認錯。]

說了之後,日向澤彥疲憊的閉了閉眼,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定調整好,她掛上溫雅的笑容。那種樣子,說得矯情點,比陽光還要眩目。

傾一差點就因為這樣的話,這樣的人,而點頭承認了。差些就解開防備了。撇開頭,低聲的笑,不去看日向澤彥的那雙眼睛,傾一先為自己一點點加固防禦,然後——

[啊呀,怎麽這麽肯定啊?]她微笑著反問,看著他臉色緩慢變化如抽換的慢鏡頭,直到將他臉上的確信瓦解的過程完全的收入眼底,續而音色冷酷的問道,[那麽,你說說看,我是誰?你來解釋清楚一切啊?]

自日向澤彥眼中,她看見自己,——那個傾一的,顯得格外殘酷的笑臉,是如此真實。她擺了擺手,繼續用嘲諷的語調不以為然的覆道,[原來說不出來哦,看來你果然是認錯了人了呢。]

瞳孔裏倒影的那個人在對著自己冷笑著,果斷的掰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五指。日向澤彥驀然從傾一的話中回過神來,轉手擒住她的雙手,猛的壓下,傾一因此身子前傾向他。

[那麽,你要如何解釋那對匕首?我可以說絕對不會認錯,]當初那個武器店的老板說這匕首雖然不是什麽絕世兵器,但材料卻是這世界上唯一的。[你要如何解釋?]

傾一無奈的搖頭,[這匕首又不一定會是我的啊,而且除了這點之外,你還能憑什麽說這番話呢?]

剎那間,日向澤彥眼中光華閃過,拉過手腕強擁她如懷,收緊雙臂不讓傾一掙動分毫。之後的話,就強勁兒的敲進她心裏了,一字一句的,分量不輕。[就憑我喜歡你,傾一……]

……

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 *

他對我說,“就憑我喜歡你,傾一……”

他說,“加入暗部,對於你的資料我了若指掌,可實在是不願意以這種方式了解你的一切。”

他告訴我說,“我以為我自己有那個能力——”讓你自己承認的……

傾一沒說話,只是輕輕掙脫出他的懷抱,搖頭。然後不著邊際的突然道,[你知道嗎?我有預言未來的能力呢。]見日向澤彥有所迷惑,一副將信欲疑的不明所以的神色,繼而言道,[我送你個預言好了。宇智波佐助最終會為那個“天之咒印”同大蛇丸扯上關系,所以,木葉還是多放點心思在他身上吧。]言罷,轉身率先啟步,向著醫療班的方向。

[預言和窺得未來,其實只是加重了當事實無法改變時候,你心裏的痛而已啊。]在走進作為“牢房”的病房前,傾一若有意似無意的念。

而後門合上,兩人被隔離在兩個世界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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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
在病房外的兩名暗部被人輕易打傷擊暈。傾一被困木葉兩周又三天後,逃離。

月光下,傾一看清那個人淺色的發,眉心尖兩點殷紅,沈穩卻耀眼。蒼白的皮膚,那病態沈入骨髓而又有清傲自骨血內一點點散出。

果然,是如夜裏的青竹。竹取又或是輝夜,都無錯。傾一就聽著這樣夜竹一般另清傲然的君麻呂聲音淡淡,神情淡淡的,對自己說,“輝夜一族的專署醫師,怎麽能交到別人手中呢?”

不同於君麻呂的,在大蛇丸基地甬道的入口處,等在那裏的藥師兜半開玩笑,溫柔的說著,“下次,不要那麽不小心了。”然後在她耳邊低聲道,“下次一定不會放你一個人了。”

於是,傾一知道,她是掙不開了,對於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,網住自己的網,是天羅地網,她被困得死死的,不能也不想要離開了……

回到基地,因為身體的緣故,不得不盡快趕回來。手臂上的肌肉潰爛得十分嚴重了,肌理間,從翻起的皮肉處都能夠清楚的看得到還占有碎肉和血絲骨骼,白森森的。

木葉村的暗部對於這樣的傷勢並沒有做過多細致的研究和處理,只是簡單的上藥包紮了一番也就了事了,——只不過使情況更嚴重了。

因為沒有藥液的配合,自動愈合能力極端低下的傾一,肌肉什麽的都無法再生,傷口也好不起來,這樣再被一包紮上了不對傷的藥,結果就是潰爛得更惱火了……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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